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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意外失踪(1 / 2)

「怎麽不吃煎蛋?」

饭桌上摆满家常菜,刘智凛推了推眼镜,看向有一口没一口扒着饭的弟弟:「你不吃我就吃掉了。」

男人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现在吃。」

但筷子的路径也和主人一样心不在焉──筷尖碰上孤零零卧在盘中的荷包蛋,刘智赫没掌握好角度,夹起蛋时戳破了半熟蛋黄,金黄蛋液就这麽都流到了盘里。

他愣愣看着蛋黄流失,好半晌才拿蛋白沾起它们,囫囵吞进嘴里。

刘智凛双眉紧拧。

他弟弟真的不大对劲。

异状从前几个礼拜起就开始了。以往刘智赫的行程向来规律,就是每天和他一起用完早餐再去上班,下班也准时地很,兄弟俩班表虽然不同,可都还在职务的合理范畴内。而乐天的弟弟也时常在相对吃饭时和他抱怨今天又碰上了哪些怪事,一股脑说完後会三两口将饭扒光,迅速恢复平时傻呵呵的模样。

可前阵子起,刘智赫不仅上下班时间变得吊诡,也不再和他倾诉执勤时的趣闻。原先猜测是工作上有什麽调动让弟弟心事重重,想着刘智赫已经是大人了,能自己处理好,他也没打算追问;但现在看着刘智赫这副吃饭和嚼草般的德行,加上他竟然会将最珍视的半熟蛋黄弄破,怎麽想都只能推测出一个结论。

「你又失恋了?」

刘智凛放下碗箸,双手交叉着撑住下颌,神情严肃。

从父母双亡的青少年时期就相依为命,刘智凛身兼双亲职务,自然比寻常兄长更了解弟弟:「这次是和谁?你以前不会沮丧那麽久。」

他知道弟弟时常被女孩子甩,但通常过了几天就会振作起来。但这次丢魂似的行屍走肉状态却维持了近两周,让他不得不尝试和刘智赫对谈。

年轻男人拿着碗的手一抖,不敢直视正专注看着自己的兄长:「不是,没有失恋。」

他连对卞承舟究竟是什麽想法都搞不太清楚──是一时冲动的好感,还是真的喜欢?这些日子他想破了头也没能得出结论,只知道见不上面导致自己焦虑不已,那双盛满错愕和失落的眼使人心灼。夜里失眠时也想过要不要去道歉,可顾及最後一次碰面的不欢而散,和那句寒入骨髓的「我不想再见到你」,刘智赫始终鼓不起勇气。

他知道自己有多怯懦。

平素总是嘻嘻哈哈面对一切,即使被前女友们毫不留情分手也能在短时间复原,精神抖擞地一次次参加联谊,不是因为他真的恢复力奇佳,而是他害怕交出所有会让自己受伤。纵使行为看似黏人,可感情上总是有所保留,第六感准确的女孩子们发现後自然就将他甩了──谁想要一个不全心对待自己的伴侣?

每到这时他就会暗自庆幸──幸亏还不是用情至深的程度,疗伤不需要太多时间。

虽然不曾说出来过,可他一直佩服着好友和琴昰雨交往後就毫不犹豫奉献一切的举动。

万一哪天不喜欢了呢?这些当时视若珍宝的甜蜜不都会成为割裂心口的苦涩吗?

保持着这种心态一路至今,刘智赫还当这回也能迅速振作起来,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只是一天天在追悔里更深地沉沦进名为卞承舟的泥淖中,种种思虑是扯住他双脚无声无息朝底拖曳的流沙,速度缓慢,却侵肉蚀骨。

见他满口否定,刘智凛心知弟弟是不愿意承认,也不穷追猛打,起身收拾空盘,轻巧地别过话头:「最近派出所事情多吗?」

兄长的体谅让他松一口气,刘智赫也帮着叠起饭碗:「还好,只有日常勤务。」

「那你过两天来分局帮个忙。」刘智凛和他将碗盘一起堆到水槽中,一人刷洗一人冲水,分工整理起来:「记得上次在恩夏他们超市抓到的贼吧?他自述有思觉失调,得送市里医院做监定。我们局里的人不够壮,怕押送途中会出事,你来帮把手。」

刘智赫天生骨架大,加上自律练出的一身肌肉和出众力气,不但视觉上足以吓阻人,实际动手也极少落於下风。刘智凛在同仁接到任务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要请弟弟帮忙──那惯窃落网前举止张扬,在看守所里却意外本分,只不断透过公派辩护人表示自己有精神疾病,在犯罪当下并无知觉,申请了精神监定。

刘智凛总觉得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老实,可人犯要取得精神监定报告作为辩护资料,他们也没法拒绝,只得想办法让这趟车程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任务危险性降至最低。

对那人被捕时的狼狈模样与斑斑劣迹记忆犹新,也不大放心的刘智赫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嗯,我去。」

正好能转移注意力,藉这机会淡忘卞承舟的事吧,然後在能平淡面对他後登门道歉。刘智赫暗自下了决心。

「谢了。」刘智凛因担忧而紧锁的眉宇舒展开来:「我明天和你们所长说一声。」

「好。」两人份的碗筷不多,没多久就整理完毕,豁然开朗的刘智赫明快应下,回房准备起可能得派上用场的各类擒拿术,

细绵丝雨下了整整半月,太阳总算舍得

露出半张脸。卞承舟将阅毕的报表推到一旁,转身对着窗外灿烂日光眯起眼,不一会便站起了身。

彷佛老天是随着他的情绪决定今日用什麽面貌示人,两周前他才从超市附近的巷子离开,闷头快步走进购物中心,天空就乌黑着滴落起雨水。早一步进入室内的他幸免成为落汤鸡的命运,可当手指抚上社长室落地窗光可监人的玻璃时,他心底首先窜出的念头却是担心刘智赫会因此感冒。

意识到自己正担心年轻警察的瞬间,卞承舟脸色更难看了,触电般将手自玻璃上挪开,一屁股坐回由他亲自指定购置的舒适办公椅里。

还想那混蛋干什麽?不是再也不会碰面了吗?指尖捉紧了扶手,卞承舟目光下意识望向以往刘智赫习惯靠在那儿等他找麻烦的沙发角落,而後恼怒地转过了脸。

看什麽看,人都不在了。为自己不自觉间形成的习惯而挫折,卞承舟开始寻找其他能安放视线的地方。

办公桌前的地板?不行,刘智赫被他使唤後总是站在那里对自己怒目而视;门口?也不行,刘智赫开始恶心他後老是一大早就等在门边,待他进门就开始勾肩搭背地嘘寒问暖;桌子旁这盏从海外运来的玻璃立灯?

那就更糟了。卞承舟想。

刘智赫在这里拥抱了他──虽然无关恋慕,但那是个切实又温暖的怀抱,当时的温度与触感至今都还刻在脑中,清晰彷如昨日。

狗崽子。王八蛋。混帐。以己度人的臭家伙。

粗鄙的骂人词汇在他喉间翻滚,碍於教养却半个也没能出口,总是意气风发的财阀三代仰起脸,闭上了双眼。

就忘了吧。

像很久以前那样,只要遗忘所有相处片段,痛苦就都将不复存在。

即使下定决心要将关於刘智赫的所有记忆消去,在睽违半月的出门散心时,卞承舟还是敌不过潜意识怂恿,往派出所方向走了过去。

察觉到失误时已经来到派出所门前,卞少爷心头紧缩,还没想好是要假装没事路过,还是安静地回过身逃走,身影就又被在门外做伸展运动的所长捕捉:「卞先生?」

都被打了招呼,也不好就这麽一言不发离开,卞承舟抿唇,矜持地微微颔首:「所长。」

「来找智赫?」似乎没瞧出他的不自然,所长亲切地和他交谈起来:「不巧,他不在所里──」

谁说要找他了?我才不想看见那王八蛋。卞承舟脸色发青,想驳斥中年人的问句,一个年轻人急急忙忙跑了出来:「所长!局里的电话!说犯人失踪,智赫前辈追上去後也失联了!」

所长收起面对财阀少爷时的恭谨笑容,匆忙说了句「失陪」,两三步冲进了所里。

出来喊人的菜鸟慌慌张张的,像失了方向的雏鸟,正想跟在所长後头进去,肩膀却冷不防被按住。

「警察先生。」卞承舟白皙的脸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唇色白得吓人:「不好意思,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啊?」被抓住的小警察愣愣看着他,犹豫着转头看了看正在通话的所长,想到先前曾被交代过尽量避免惹恼眼前这位大少爷,否则就会和智赫前辈一样被变着法刁难,踌躇半晌,还是交代了从电话听见的情况:「前辈今天去支援押送勤务,犯人从看守所出来以後说要去公厕,趁机跑了;智赫前辈说知道人会去哪就跟着不见人影,其他人怎麽打手机都打不通……」

卞承舟脸上阵青阵白,问清具体时间地点後谢过他,大步离开了派出所,躲进巷子里没人注意的地方,咬牙取出手机。

拨出的号码很快被接起,卞承舟垂着眼,语气满是不情愿:「爸,我想拜托你帮个忙──」

「该死,怎麽坏了。」拦下计程车後看着怎麽也唤不醒的萤幕,刘智赫懊恼地将手机塞回口袋:「司机先生,麻烦到c镇的宇宙超市。」

司机好奇地看了眼他的制服,也没多问,找到目的地後就按着导航方向起步。

直到这时才能稍微喘口气,刘智赫瘫在後座,用力做了个深呼吸。

犯人跑了,在他们几个的眼皮下。

虽然早就猜到那家伙不如表面老实,但他在警车上表现出的痛苦神情太过逼真,拿不准犯人是不是真的忽然肚腹绞痛,他们只好停在郊外人迹罕至的公园边上,由他和另一个警员下车将人带到公厕。

他是不赞成解开手铐的──犯人曾经有持刀攻击的前例,让他双手自由会有极大风险。可碍於人权,他们也不能跟进厕所里头帮人脱裤擦身,只得在隔间外头守着,防止他在不注意时逃脱。

但他俩都没想到犯人会如此狡诈──他竟然翻了墙,躲在与男厕一墙之隔的女厕内,接着在两人发觉里头过於安静,破门而入时从女厕隔间跑了。时间差让他和另一个警察没法立即赶上将人捉回,公园又荒草丛生,阻挡了部分视线,确认足迹去向时已经过去五分钟之久,几人当下便用无线电请求周围支援。

可刘智赫却立马想起了一幕景象。

那是犯人在宇宙超市落网的深夜,

当时由他与派出所同仁一起将人押上警车,暂且到所中的临时牢房安置。犯人被上铐後就在他们协助下抹去铺头盖脸的各色辛香料,一直睁不开的阴鸷双目也重见光明。

当时就坐在犯人身侧,刘智赫瞧见他对窗外的超市凝目,眸中尽是狠戾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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