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c市最大的地下赌馆,也是欧阳平入主金龙投资公司以来做的最大的
手笔和产业。
话说从头,金龙投资公司的前身是十多年前罗坚一手创立的金龙堂,后来罗
坚要走正道,组建注册了金龙贸易有限公司,同时买下了金鑫游艺俱乐部的地皮
准备做实业。欧阳平接手之后,一手将金龙贸易有限公司改组为金龙投资公司,
另一手披着合法的外衣,大肆做着违法的勾当,比如眼下的这个赌场,财源倒是
滚滚而来,只有大违前任堂主的初衷,将帮中弟兄重新拖入犯罪的深渊。
赌馆上下四层,一楼的大厅是散客集结的地方,上面三层全是包厢,不仅有
精美的食品和休息间,还有衣着暴露的美女作招待,这里都是接待贵宾和一掷千
金的豪客的场所。
四楼最大最豪华的套间,灯光璀璨,几个年轻人围坐在唯一一张麻将台四边
砌方城。
套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好,一点也听不见外面的喧哗。
每人后面一米开外至少站着一位只穿着比基尼装的美少女手端果盘、茶具,
比起其他房间中侍女的低胸露背装更令人喷血,也可看出此桌玩家的不寻
常。
“承让了峰哥,小弟又要接你的炮了,真是不好意思。”坐西一方的高个子
牌友叫道,摊牌,清一色条子的对对胡。
“我靠,才坐了没两个小时,摸了两把屁胡,就送给你们这些家伙一百多万
了,抢钱啊。不是合着算计老子吧。”坐北朝南叫峰哥的年青人颇为恼怒,叫了
起来,他有点看不准年纪,从皮肤看显得稚嫩,尖瘦的脸上却是一水过多红尘游
戏的浮滑,不寻常的是他一人竟有三个女子服侍,且都是内中最漂亮的几个。
另几个人相视一眼,还是高个子忙陪笑道,“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算计
罗老大的公子啊,峰哥手风不好,是不是妞摸多了呀。”
罗峰恍然道,“难怪他妈的牌臭,不是妞摸多了,是摸少了。”他扭过头,
冲着身后的几个少女中低着头的那个勾勾手指头,“你,过来让爷换换手气。”
那短发少女万料不到会叫她,看上去颇为惶恐,可怜地转目往周围看,另外
几个女子无动于衷,男人则哄笑不已,她羞红了脸,慢慢蹭到罗峰的身边。
“你他妈乌龟呀,来这么慢。”罗峰口中骂骂咧咧,一手直接掏进少女的裆
间。
少女羞处受袭,猝不及防,大惊失色之下,条件反射地往后跳了一步。
罗峰抓了个空,大怒道,“操!领班呢?!”
早有人送了暗示,风骚的领班屁颠屁颠跑进来,“大少爷,有何吩咐呀?”
罗峰拧住少女的头发往妈咪处一推,“你调教得好。”
精明的领班很快就明白了状况,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
不是,这是个雏,上班不到一周,让您老扫兴了,要不换一个。”
“不行,老子还就玩定这个了。”
领班将少女拉到一边细细地讲,少女无声地饮泣着,圆润的肩头一耸一耸。
几个朋友招呼罗峰坐下接着玩,说别让贱货弄扫了兴。
不到两圈,那少女怯生生地过来了,眼圈还是红红的,垂着头,声音低不可
闻,“对不起,大少爷,都是小棠的不是,请您允许让小棠来伺候您。”
罗峰冷冷一笑,“这可是你说的。不会怪我?”
小棠胸如鹿撞,虽然不明白罗峰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终不象好事,很想逃出
去,想起领班一番吓人的话,只得咬牙应道,“不怪。”
罗峰大笑,“那就好,兄弟们,动手,老子今天再开一处。”
另三人轰然应诺,一把抓住小棠的手脚,面向下强压在牌桌上,脸紧紧贴着
冰凉的桌面,两脚叉开,这一套动作看来演练已久,熟练之极,小棠还没来得及
反应就觉得下身一凉,本就只能勉强遮住羞处的三角短裤撕啦一下剥到了脚跟。
白嫩嫩的屁股高高地翘起在空中,羞耻地摆动着。
小棠尖叫,挣扎,俊俏的脸上梨花带雨,可是无济无事,本来站在一旁的其
他女子反而悄悄退到墙跟,面上虽有不忍之色,但只有装作视若不见,领班索性
溜出了房间回避了。
罗峰站在小棠身后,在蛋白般圆润清嫩的臀部上拍了两记,臀肉一阵颤动,
喝道,“问天下屁眼有几,看老子金枪如何,哈哈。”
顾盼自雄间一扫刚才的颓气,颇端出了几分大将军的豪气。
众人附和着笑起来,只有小棠的眼神凄惶之极,在几个男人有力的掌握下,
本就柔弱的她反抗越来越脱力,象砧板上的白鱼,无力地扑腾着。
罗峰解开裤带,粗鲁地在手上吐了口口水,抹在贲起的肉棒上,又掰开少女
的臀肉,坦露出嫩红的菊花门,在那花蕊处也涂上一些。
小棠虽未经人事,也惊觉这小魔头要干什么了,羞愤欲死,开始新一轮的挣
扎。
罗峰两手捉住她的两片屁股肉,稍稍用力就控制得她不能动弹,然后,炮口
对准紧张得缩成一线的目标硬硬地插去。
“真他妈紧。”
最大的阻力来自于肉棒前端,未经人事还是粉红色的菊肛实在太小,加上紧
张,拼命地往内收拢,怎么用力将臀肉掰开也无济于事。
“不要呀,妈妈呀,啊啊啊!”少女嚎叫着。
“把她的臭嘴堵上。”罗峰听得烦躁,指挥一个女子捡起小棠撕破的内裤塞
进她的口中。
小棠的声音顿时闷住了,只能从喉咙深处呜呜作响。
几经周折,龟头渐渐挤进一角。
菊门扩充到极点,所有的皱摺挤进深处。
仿佛在无声无息间,巨大的龟头突破了最紧的一层肉壁。
小棠无声嘶叫,泪水激迸
,嫣红的鲜血顺着雪白的下体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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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正是赌场人气最旺的时候,到处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都关
注着自己的投资收益,没有谁去留意有一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子在人群中穿行,
在这里象她这样的女孩子简直太多了。
她也正不希望人家注意,长发盘起,宽大的变色镜挡去了大部分的脸庞,从
挺翘的鼻子和秀气的下巴看也应是个顶级美人。
看似是悠闲地走来走去,实则眼睛和头脑都没闲着,密切关注着每一处赌桌
的状况。
走过赌点数大小的桌面,将她押中的一迭筹码收起来,嘴角难以觉察地掠过
一丝笑意。此时,她的手中已有一大堆筹码了。
人群有了一点小小的波动,她敏锐地捕捉到骚动的来源,大厅侧边的大理石
扶梯那,一个手夹着大雪茄看上去颇为狂傲的年轻人正在另一帮人的簇拥下走下
来。
盘发女子听到身边有人议论,不禁竖耳听起来。
“认贼作父,那小子还挺神气。”
“咳,帮里上上下下有哪个真看得起他,只会吃喝嫖赌,把他老子的脸丢尽
了。”
“小心点说话,今时可不同往日。”
“唉,罗堂主要在世就好了,哪里会这样乌烟瘴气。”
两人同时摇头叹息。
盘发女子已消失了身形……
************
“劈里啪啦……”
十万响的海鞭放得震天响。
海惠码头新集装箱口岸的开工现场。
两条色彩斑斓的大龙狮踩着急促的鼓点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靠近主席台上的
众人,恭顺地在正当中的中年人脚下伏下。
礼宾小姐捧上红笔。
欧阳平请身边的嘉宾张副市长为舞狮点睛。
年届不惑的他微微发了点福,白色笔挺的西装配上金边玳瑁眼镜更见儒雅风
度。正是这儒将风范征服了帮中绝大多数的兄弟,也博得了外界的好感,如今的
欧阳平已是c市地下势力实实在在的掌门人,跺一跺也要震三下的大人物了。
两人相互谦让了一下,最后同时在狮子的眼睛上勾点了一下。
众人欢呼,乐声四起,大量的彩球飞上天空,醒狮舞得更是欢畅。
望着欢腾的场面和全属于自己开创的业绩,欧阳平再矜持,脸上也不免浮出
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的得意也来自自始至终站在他身边侧后半步的身着玄色素花旗袍不苟言笑
的女人,宽大的太阳镜挡住了大半边清减的容颜,她不算年轻,但是体态依然玲
珑,别具一番风韵,历经岁月而魅力日增,总会成为每次盛会引人注目的人物。
下嫁欧阳平之后,慕容胭非常低调,除了类似在帮中元老聚会的场合出现公
开表示支持欧阳平接任帮主之位这样的活动之外,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因此,
人们格外好奇这位前任帮主的遗孀,现任帮主的夫人是如何生活的。
然而,除了当事人,谁也别想了解一丝的内情。
欧阳平与张副市长握手言别,慕容胭很自然地挽住欧阳平的臂弯,从容淡定
地步向他们的加长林肯专车。欧阳平微笑着向兄弟们致意,一直保持到车门紧闭
之后。
一进入这个外人看不见的狭小的封闭空间,欧阳平的笑容就换成了严霜,双
眼盯着慕容胭。
慕容胭自然知道规距,跪了下来,象侍女一般伺候欧阳平脱下皮鞋。
一股臭气扑鼻而来。
欧阳平有严重的脚气,天热更加严重,看来他也没打算认真地治疗。
慕容胭曾经有好几年不能适应,一闻到就呕得苦胆翻出,但欧阳平这个虐待
狂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越是受不了越要往她鼻子上蹭。一直到最近两年,
慕容胭才稍稍习惯。
既便如此,她也是尽量屏住呼吸,将欧阳平的一只臭脚搁在丰满的胸脯上,
另一只脚捧在手中按摩。
欧阳平并没这么老实,将按在胸口的脚丫子使劲揉了两下,然后轻佻移动到
天鹅般修长的颈子上,洁白如玉的脸蛋上,甚至将大脚趾按在她的鼻孔处,往里
掏了两下,如果不是有一层袜子挡着就会钻到里面去了。
慕容胭的胃里又有些翻腾,只有强忍着,耳根都羞耻得发红了。
欧阳平道,“你知道今天犯了什么错误吗?”
慕容胭要奋力抵挡无孔不入的臭气,又要避免不让欧阳平动怒,只好轻摇了
摇头。
“为什么不笑,嗯,做个死人脸给谁看呢?”
慕容胭忍无可忍,道,“求你,给我一点最起码的尊严好不好?”
“好笑,你有尊严吗?别看公开场合你是我欧某人的老婆,说穿了,不过就
是一条狗吗?或者文雅一点说,性奴!老子要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虽说十五年都是这种赤裸裸的淫言秽语来羞辱,但直到如今还是刺骨的痛。
慕容胭脸色骤变。
欧阳平知道伤她太重,但不在乎,他知道怎么样对付这个心底高贵的女人,
把玩她的弱点比把玩她的身体更让他兴奋,这是他这些年的主要乐趣之一。
所以,他冷不妨地又说了一句,“罗峰管赌场还管得不错,好象还有两个月
就要接班了。”
慕容胭心头一震,刚刚拼起来的一点心理防线又崩溃于无形。
——“留下罗峰一条命,待他长到十八岁接掌金龙堂。”
——作为交换,慕容胭下嫁欧阳平,发誓在任何场合站在他一边支持他,服
从他。
十三年前的密室对话写成了书面的承诺,这承诺对两人都有约束。
对欧阳平而言,这只是他可供利用的一个很重要的工具。
对慕容胭而言,却是一字一泪,一字一血啊。
十三年,地狱般的日子,她曾多少次萌生死志,又多少次强忍屈辱,委屈承
欢,只因为她的身上,维系的不是一个人的命运,虽然希望到了最后可能会化为
泡影,但她总算还是看到了希望的来临。
两个月,只要再忍两个月,看到罗峰独立的那一天,也将是她欣慰而去的日
子了。
欧阳平心底冷笑,口中说道,“我可警告你,你不信守承诺,我也没必要兑
现我的承诺。”
是的,承诺,为了沉甸甸的这两个字,她付出了她的全部贞操、尊严、欢乐
和生活,象狗一样在这个恶魔的膝下承欢。这个代价也许太大了。
罗哥,我对你不起,也对得起你,你在九泉之下,会谅解我吗?
她没有泪水,早在十三年前已经流干。
她突然挺直了腰,直视着欧阳平的眼睛,肃穆地说道,“欧阳平,我绝对会
信守我的承诺,在余下的时间里,不论你怎样凌辱我,都不会自尽,不会反抗。
如果你不兑现,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欧阳平料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森森冷气从心头掠过。
稍稍僵持一会,欧阳平狞笑着说,“好啊,我正有此意,妈的,臭婊子,咱
们玩到底,把我的袜子拿嘴巴叼出来,一边叼一边扭着屁股把旗袍卷到腰间。”
慕容胭在含羞忍辱地做着这些羞耻的动作时,面上浮动着一层圣洁的光辉,
如同蒙垢的女神。
欧阳平最不能忍受的是她发自心底的贞洁感,历经十多年也没能征服,一方
面挫折感越发强烈,另一方面征服欲也更加强烈。
他将一只光脚插到慕容胭光洁的大腿之间,拉长声调“嗯”了一声。
慕容胭明白他的意思,再羞愤欲死,也不得不自己跪着将并拢的大腿叉开,
放任那只感觉极肮脏极下流的脚板长趋直入她最圣洁之地。
她没有穿内裤,包括胸罩,这么多年,除了欧阳平兴致大发要体验强奸她的
感觉之外,从来没有穿过内衣了,这是方便欧阳平的亵玩,也是慕容胭不愿在公
众中出现的原因。
看到白玉般的大腿分开,欧阳平心神一荡,无论他拥抱过这具胴体多少次,
永远对他充满着诱惑和魅力。
他将大脚趾捅进慕容胭干燥而温暖的肉洞,绞动起来。
慕容胭眉头紧锁,强忍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什么表情?笑一笑!”
慕容胭勉强挤出笑容,那笑比哭泣更为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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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赌场。四楼监视室。
整面墙都是电视屏幕,赌场的方方面面尽收眼底。
罗峰盯着一个屏幕看,镜头追随着一个盘发的女子。
有人躬着身解释,“这个女人这一周来就在我们赌场卷走了四百万。”
“为什么早没发现?”
“她的手法很隐密,从不在一处逗留,一击便走,从不失手,也看不出她出
老千的手法。”
“你们都是些笨蛋,看少爷我亲自收拾她,把她带到翡翠厅。不要引起别人
的注意。”
“是,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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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厅。
盘发女子满面不豫,在两个男人半邀请半挟持下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端坐于茶座一隅的罗峰,直接向他发难,“金龙堂就是这般待
客吗?”
罗峰却是一呆。
摘下了变色眼镜的盘发女子竟是如此年轻,如此美丽,挺拔,骄傲,冷艳,
在骨感之中透出致命的性感,让见惯美女的罗峰心头也怦然而动。
他回过神来,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气氛一下子消弭于无形,笑道,“你不简单
啊,第一,知道我们金龙堂,第二,你不害怕。这两点一般人都做不到,可见是
个人物。而且你还那么漂亮,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排名第二了。”
盘发女子道,“喔?我有兴趣知道谁是第一。”
“那自然是我娘了,如果你见过她也会惊为天人的,你们从容貌来讲不分伯
仲,但气质不同,她象高贵的天鹅,你则象一只性感的小猫,就是冷了点。”
盘发女子立刻还以颜色,“依我看,你也象一只动物,粗鲁的公牛。”
两人都笑了起来。罗峰笑得有点发干,盘发女子则是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玉齿。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本是杀伐的场面突然成调情,这种转变也太突兀了点,
不过发生在以荒唐出名的罗大少身上倒也不甚奇怪。
罗峰道,“其实我是盛情邀请小姐来玩上几把的。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误会
啊。”
“可以选择不赌吗?”
罗峰装作清嗓子,回避了这个问题。
两人分宾主在长条墨绿色的赌桌相对坐下。
一副未开封的新扑克牌静静在摆在桌中央。
荷官面无表情地说,“请小姐开牌验牌。”
盘发女子熟练地拆牌,流水般在眼前一洗而过,便知其中无诈,边看边说,
“我不知道你要怎么赌,申明一下,我的本钱可不够。”
罗峰轻轻鼓掌,笑道,“好技术,好技术。别急,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罗
峰,这间俱乐部的管理者,能否请教小姐的芳名?”
盘发女子道,“李珂。”
荷官将洗好的牌整齐地叠在桌上,指尖划过,一条长长的牌阵均匀地列于眼
前。
“李小姐,我们玩唆哈好不好?在这叠牌中你我任选五张,比大小,牌经你
验看,你先抽牌,这样是否公平一点了?”
李珂注目看牌,并没动作,知道罗峰还有话说。
“至于本钱嘛,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你手风不错,光在我们这个赌场就赢
了四百万,这岂不是本?”
李珂微微冷笑,嘲弄道,“就知道你们没打算放过这笔钱,早说清楚还你们
便是。”
“误会了,误会了,重在娱乐重在娱乐啊。这样,如果李小姐不相信,我们
不妨来点刺激的,就以四百万一把定胜负,你赢了,带上八百万,我恭恭敬敬送
你走人,输了,四百万我也不要,只要你陪我一晚。”
李珂脸色略变,“陪什么?陪睡?”
罗峰意味深长地说,“我象那种俗气的人吗?聊天喝茶都行啊。”
************
过去的罗家花园自从慕容胭下嫁欧阳平之后就改成了欧阳逸墅,依然是草木
森森,不见烟火。
欧阳平的书房。
身着睡袍的欧阳平坐在宽大舒适的转椅上,随意在翻看这一叠照片,从角度
看都是偷拍,主人公也只有一个,就是各种场合与各种人打交道时的罗峰。
一个人微躬着身与欧阳平汇报着罗峰近日的行踪,赫然就是那日与罗峰一起
玩牌的高个子。管家老李站在一侧,面无表情,经过十五年的风霜,他明显有些
老了,脸上的肌肉开始往下耷拉,显得无精打采,只有眯成细缝深藏于内的眼珠
间或一轮,射出一点精光,才能感觉此人不可小觑。
欧阳平道,“那么说,那小子一天到晚除了吃喝嫖赌玩游戏就没干什么正经
事罗?”
高个子道,“正是。”
欧阳平闭上眼,象是累了,不再说话。老李挥挥手,暗示高个子退下。
“欧总,离最后时限只有两个月,该除掉那小子了。”
“一定要吗?我可是对慕容胭许过愿的。”
老李阴笑道,“我不相信欧总干大事成大业的人会束缚在一个婆娘的几句话
之内。如果欧总有顾虑,交给我们底下的人干也可以,保证不露痕迹。”
欧阳平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问题不在如此啊,当年我们做了很多手脚,
假手警察干掉罗大才能顺利上位,但局势其实还是相当不利,根基不稳,反对的
人很多,特别是帮中主事的大佬们,力量太大,你不是不知道,连我自己的妻女
都作出了牺牲。为了稳定人心,我才承诺做个过路天子,一力扶植罗家后代。经
过这些年洗牌,表面上没人公开对抗了,但我隐隐有种感觉,帮中还有潜势力不
为我所知,也许是错觉,但稳妥点更好,不要硬来。”
老李只得点头称是。
“罗小子胸无大志,不要我特意安排也会自甘堕落,看来的确如此,就算上
位也只是汉献帝傀儡一个,尽在控制之中,怕什么呢?更何况,我还想放长一点
线,看看他背后到底还有几个人,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暴露的。”
老李道,“欧总深谋远虑,非我所能及。”
正说着话,门便被推开了,香气扑鼻,一位腼着大肚的美女闯了进来。
欧阳平一见,面色顿和,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坐到膝上。
老李知趣告辞,带上门离去。
这位皮肤细滑体态丰润的女子名叫夏曼。是当地电视台的小有名气的综艺主
持人兼影星,也是欧阳平的地下情人。
欧阳平有一个极大的隐痛。他本有未曾公开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在
十三年前那一段混乱而恐怖的日子里,他虽然最终成功上位,但是妻女也被拥罗
派的死士拿汽车炸弹炸了个尸骨无存,使欧阳平的精神差点崩溃。
这桩惨案也如同冰水给欧阳平火热的心气降了温,使他意识到罗坚的潜势力
是何等强大,再硬干下去自己也将不保,从而导致他从根本上转变策略,怀柔为
主,将慕容胭拉下水当护身符,并公开宣称罗峰十八岁上位,这才平息了即将发
生的更大的流血风波。
慕容胭与欧阳平正式成婚之后,她不愿怀上欧阳平的孩子,想方设法避孕,
欧阳平却也有类似的心思,对慕容胭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管她。但是,没
有后代终不是好事,多年的寻觅之后,夏曼由此渐渐走进了他的视野,并公开搬
进了别墅同居,这一年终于怀上了欧阳平的骨肉。
欧阳平从心底疼爱夏曼,名义上一楼双凤,但慕容胭这个名义上的女主人在
家中地位上远不及名不正言不顺的夏曼,实质上是一主一仆。面对羞辱,慕容胭
无能反对,只有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