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凝迷迷糊糊还呻吟了一声,声音娇媚又勾人。
他后半夜燥热得厉害,等睡着时天已经快亮了,两人都是被电话吵醒的。
谢屹诚接到的是母亲的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回去,原先就计划年前赶回家,不知道因为什么情况又耽搁了,他说是又接了个案子,但母亲打电话问过了,人家那案子随便谁都能接,没人点名要找他。
谢屹诚握着手机下了床,刚睡醒的声音很是低哑,“我等会回你电话。”
谢母更诧异了,“你那边应该九点了吧?怎么才睡醒?”
另一边徐若凝接到表妹方糖的电话,困顿的脑子被迫接收各种讯息,脑神经被迫苏醒,她声音特别哑,气势都弱了好几分,“把你嘴里的泡沫给我吐了再说。”
谢屹诚不知道在跟谁讲电话,那么低的声音都被方糖听见了,隔着电话在问她旁边是不是有男人。
徐若凝几句话打发了她,挂断电话后,她闭上眼重新埋进被子里。
谢屹诚身上味道很好闻,被子上也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她闭着眼嗅了嗅,直到谢屹诚扯开被子。
“你今天不走了?”他问。
她偏头闻他的枕头,声音懒懒,“下午走。”
他不说话了,沉默地站在衣柜前开始换衣服。
徐若凝在他身后问,“你要在这儿待多久?”
“后天回去。”
“住哪儿?地址发我。”她似乎刚想起,两人都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又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谢屹诚没接,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嗓音有些沙哑,“你要来找我?”
“不然呢?”她笑,眼底的光亮得灼人,“你来找我?”
他盯住她的眼睛,眸色很是认真,“好。”
他声音低哑地说:“我去找你。”
徐若凝洗完澡出来时,就闻到一阵香味。
她擦着头发,走到客厅看了眼,谢屹诚正站在厨房切菜,袖口挽起规整的一节,露出的手臂覆着青筋,他的指节修长漂亮,握着刀的腕骨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切的肉片整整齐齐,薄厚均匀,码得比厨师长还齐整。
餐桌上,两份碗筷已经摆放整齐,方向一致,一丝偏差都没有。
十年前,徐若凝就领会过他的强迫症,她脱下的鞋子,被他拿起来认真又仔细地重新放在鞋柜上,不仅两只鞋头保持齐平,鞋后跟也要保持绝对的整齐。
她看得目不转睛,还以为他在下什么咒术,结果发现,他真的只是在把鞋子放整齐后,跟谢屹诚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才勉强接受他说的:“抱歉,我有点强迫症。”
现在看来,何止有点。
但徐若凝觉得他这一点……非常可爱。
她把毛巾随意放下,走进厨房,将冰箱里那只杯型小蛋糕拿了出来,又去找了个勺子,就靠在门上,一边看着谢屹诚,一边把蛋糕吃了。
“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她吃完蛋糕,丢进垃圾桶,含着勺子问他。
谢屹诚手上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她,“你要送我礼物?”
“嗯哼。”她挑眉一笑,“还是说你希望我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到你床上?”
谢屹诚:“……”
他转头回去点火炒菜。
徐若凝凑过去,女流氓一样摸了把他的脸,“脸红了?”
谢屹诚侧了侧头,躲开她的手,徐若凝见他躲,偏要来摸,冷不丁男人一只手扣住她的腕子,把她拉到跟前,低头就吻了下去。
这个吻算不上温柔,强势又有些激烈,唇舌含住她的,搅弄吮咬,将她口腔里残留的奶油都吮进了嘴里,火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她甚至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撩人得紧。
徐若凝被吻得措手不及,心脏浅浅一磕,喉腔里不由自主地溢出闷哼声。
谢屹诚松开她,指腹蹭过她的唇瓣,声音带着沙沙的质感,“去那边坐着,别闹。”
最后俩字带着点气音,徐若凝听在耳里,莫名血液上涌,周身发热,她踮着脚又亲了他一下。
她看着男人说:“喂,你刚刚弄得我好心动啊,以后多来几次好不好?”
谢屹诚:“……”
他这次耳根是真的红了。
脸还绷着,把徐若凝推出去,炒菜的动作都僵了几分。
徐若凝像是得逞而归的女色狼,很是潇洒地抹了抹嘴角,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椅子上,她身上还有些酸痛,好在这些年当导游东奔西跑锻炼得还行,不然今天一整天都别想下床。
谢屹诚别看在外面人模人样,到了床上跟牲口没俩样,看昨晚那架势,徐若凝严重
怀疑他有好几年没跟人做过。
她身边像谢屹诚这样的优质男,每天不是在撩妹,就是在撩妹的路上,身边总是不缺女人,他们可以一边跟你暧昧,一边同时跟好几个女人发消息喊宝贝。
徐若凝早就见惯了,但谢屹诚是例外。
他里外唯一的反差就是,清冷的外表下,藏着颗纯情的心。
好像冥冥中她从警局第一眼看见他那一刻,她就莫名笃定,他是个严于律己的人,日后必将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忠诚。
只是,她没想过,他们会产生交集。
更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坐在这里,安静地等他做饭。
和十年前一样,也不一样。
那时候,她坐在餐桌前,满腔酸涩,绝望又孤独。
而现在的她内心平静又祥和,时间过滤了她的痛楚和孤独。
而谢屹诚。
抚平了她的绝望。
谢屹诚端着菜过来时,徐若凝托腮看着他问:“早上谁给你打的电话?”
彭辉说他单身很久了,电话那头感觉不像是暧昧的女性,但她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而且,谢屹诚还拿着手机出去接了好一会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
“我母亲。”他掏出手机打开通话纪录放在她面前。
徐若凝:“……”
她没忍住,学了他的样子,打开自己的通话记录给他看:“我表妹。”
谢屹诚一眼扫过去,还看见了一个叫david的男性,通话记录有两分钟,其余则是一个叫sasa的女性打来的。
徐若凝含笑看着他:“吃醋吗?”
他不答,转身往厨房走。
徐若凝跟上,手腕灵活地往下摸到他的腿,谢屹诚站定不动,就见她两指一夹,将手机从他口袋里摸了出来。
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但还没打过电话。
他的密码是0612,是她第一次遇到他的那一天,当时她录完口供,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填的是这四个数字,不知道这一天对他有什么意义。
她解了锁,打开他的通讯录查看,里面的备注很多都是警务人员,还有一大片英文名,她往下滑了很久都没找到自己。
冷不丁男人伸手过来,点开了自己的收藏,徐若凝这才看见收藏那一栏,只有自己的一串手机号。
备注只有单字:徐。
“为什么给我的备注是这个?”她挑眉打开自己的手机给他看,她给他备注的是三个字:【小宝贝】
谢屹诚:“……”
她手指飞快点了几下,帮他把备注改了,也是三个字:【大宝贝】
她把手机塞回他口袋,重新往椅子上坐下,一手托着腮帮,冲他撒娇似地笑:“宝贝你快点,我饿了。”
她惯常都是强势的,就连笑都带着侵略的危险,这种撒娇表情第一次出现在她脸上,谢屹诚看得怔了一会,绷着脸说:“别叫这个。”
“那叫什么?”她仍在笑,“心肝儿?甜心?亲爱的?darlg?还是说你想听我喊你……”
她故意放轻声音,一字一句,缓慢又暧昧,“老--公?”
谢屹诚几步到她跟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唇,他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气息粗重地吻咬她的唇瓣。
“徐若凝。”他声音很哑,鼻息滚烫。
徐若凝被吻得喉腔里冒出细弱的轻哼,四肢百骸的血液都烧了起来,他好像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过来亲她一下,就能轻易点燃她的所有欲望。
她伸手去摸他的耳朵,果然通红烫手,她忍不住想笑,开口的声音却被吻得溢出几声轻喘,“嗯,怎么了?”
他薄唇落在她颈侧,吮咬的力道有些重,她吃痛地缩了缩肩膀,喉口溢出几声喘息,男人微微松了齿关,炙热的吻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皮肤上。
“别撩火。”他薄唇擦过她的耳朵,声音沙哑至极。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她浑身如过了电似的,不由自主打了个颤。
她踮着脚去咬他发烫的耳朵,喘息着问:“喊老公就是撩火?”
他不说话,只是搂着她的力道重了几分,灼烫的硬物隔着裤子抵着她的腹部。
她目光往下扫了眼,食指轻轻沿着他顶起的帐篷刮了刮,挑起眉,往他耳朵里吹气,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火挺大啊。”